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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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不知不觉地就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吗?
此时的我站在东部森林的至高山峰的顶端,看着山下的芸芸众生,心中不免涌出一股沧桑...
“唉,埃利尔啊,这就是无敌的寂寞吗?”我对站在一旁的埃利尔问道。
“应…应该吧?”埃利尔支吾地说道,同时眼神不断的向身后飘去。
而在我们的身后,堆放着无数无名魔物的尸海…
“那些不过是蝼蚁而已,不必在意。我的器天使啊,你不觉得我们的目标应该更高一些吗?”我完全没有在意背后的尸骸,依然凝视着远方的云彩。
“啊,我也这么认为,赫耳墨斯大人,不过…”
“不,不必多说。”埃利尔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我马上打断了他,“我明白的,你是想说那句话吧?”
“…赫尔摩斯大人?”埃利尔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呼呼呼~”我看着山下几队还在努力攀登的冒险者,不禁笑出了声来,随后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喊道:
“哈哈哈!看啊,人类就像垃圾一样!”
“那你™就给我成为垃圾的一员把混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记差点把我踢下山去的飞踢。
”赫耳墨斯大人!您没事吧?”埃利尔关心地问道,然而背后突然爆发的一股杀气让他直接愣在了原地,冷汗直冒...
“我说啊…”某个红发的美少女用带着杀气的声音说道,“别没事就给老娘在那边BB!搞得好像这些都是你杀的一样!你丫个来捡战利品的就给我好好干活啊啊啊混蛋!”
…….
好吧,我承认,我认栽…
其实呢…现在吧,我和埃利尔,正在之前把我们痛扁了一顿的那个法娜的队伍里做’协力者’的工作...
而至于什么是协力者呢?
嘛,总而言之...就是跟在冒险者屁股后面帮他们收集战利品的人啦…
等等,刚刚是不是有人’切’了一声?!
不准给我小看协力者啊混蛋!没听过无产阶级最光荣吗?!
虽然看起来这只是不起眼的工作没错!但是这可是很重要的工作哦!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额,因为....因为...
对了!因为这是本赫耳墨斯大人都在做的工作哦~!
嗯嗯,就是这样没错~!
好吧…虽然我很想这么说…
“喂!别给我发呆!快点干活!不然小心待会下山了我拿独角兔的角塞进你的满是屎的**啊!”
然而身后的怒吼让我的自我催眠都变的好苍白啊混蛋...
———————某个神明为了不被爆菊而努力的搬运战利品下山的分界线———————
山下,酒馆内...
“可恶啊啊啊啊!嗝!总有一天…嗝!我要给那个混蛋好看!”一口闷下一杯高纯度的大麦酒,我面色涨红地倒在酒馆的桌子上喊道。
“额...赫耳墨斯大人,您喝这么多会不会不太好….”埃利尔缩在一旁的椅子上说道,不过新的麦酒上来的咣当声很快就盖住了他的声音。
“切!敢瞧不起我!嗝!我可是...嗝!赫耳墨斯大人啊!是神明啊混蛋!”我继续自言自语地大声抱怨着,用手抓住装着大麦酒的酒杯的握把,举起来,一口将它灌进了胃里。
”啊!赫耳墨斯大人!这种事在公众场合不能…!”埃利尔慌忙的说道,不过我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喊道:
“啊?!什么东西不能说?!反正...反正你们没有一个把我当真正的神明来看吧!?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可恶!混蛋!去死啊!”
“唔…!这…这种事情没有的啦!我从来都是很尊敬赫耳墨斯大人的哦!”埃利尔慌忙地挥着手说道。
“…..真的?”我眨了眨萎靡的眼睛,看向埃利尔。
“真…真的哦!”
“呜啊啊啊啊!埃利尔!我爱死你了啊啊啊啊!”听到埃利尔德答复,我立刻毫无形象的扑了上去抱住他,同时将眼泪和鼻涕蹭到了他的脸上...
“诶?!赫...赫耳墨斯大人?!”埃利尔看着我,一脸的惊慌失措,“您…您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山上吃了什么东西吧?!”
“呜啊啊啊啊啊!”不过他的话我完全没有听见,因为我只顾着抱着他大哭特哭去了...
“咦诶诶诶!?赫...赫耳墨斯大人!请不要把鼻涕蹭到我的头发上啊啊啊啊!”
“呜啊啊啊啊!!埃利尔君!”
“咦咦咦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啊啊!!!!”
————某个神明花了很长时间酒醒后的分界线——————
“额...额哼!那个...埃利尔君?”我看着坐在桌子对面抱腿缩成一团的埃利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很好….”然而回答我的是毫无生气的声音和一副死鱼眼…
呜哇...
完全无光的眼神啊…
话说…我刚刚干了什么来着...啊啊,完全想不起来啊…
是那个吧,那个...喝醉了酒然后撒酒疯?
话说好像以前听阿波罗那家伙说过我有这个毛病来着...原来是真的啊...
“那个..埃利尔君?你在生气吗?”
“不…我没有…”
“不不不…你果然是在怄气吧?”
“…没有。”
“…..好吧…”
““………………..””
喂喂!
拜托你了,埃利尔君!说点什么啊!
这样坐着超尴尬的有木有啊!
别的酒客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边了哦?
麻烦你了说点什么啊!
啊啊啊啊!
“喂!那边的那两个!!别给我制造出那种奇怪的气氛啊!酒都变的难喝了啊!”就在尴尬的指数不断上升,马上就要突破极限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醉醺醺的女声突然响起。
“法...法娜?!”我一转头,果然看到了就在不久前还在执行任务的红发美少女醉鬼,法娜·菲米勒。此时的她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加大杯的浊酒牛饮,还不忘一脸嫌弃地看着这边…
“我说啊…咕嘟!最近怎么总是看见你们两个啊?你们是跟踪狂吗混蛋?”一口饮下杯中最后的一点酒,法娜看着我和埃利尔说道。
“不不不…这都只是偶然而已哦法娜小姐!嗯...就是那个...额,对了!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哦~!”我一边流着冷汗一边开着玩笑着说道,不过看到对方脸上看神经病的表情,我觉得这里或许还是认真一点为好...
“哈?命运石之门?那是什么玩意?值钱吗?”
“不不…完全不值钱哦法娜桑...那只是别的位面的一个普通的微波炉和普通的电话而已哦…”
“位面?微波炉?电话?意义不明啊混蛋。”
“哈哈...是吗...也对呢…”
呜哇...
该说不愧是专业的冒险者吗?为毛仅仅是简单的对话就让人感到这么强的威压感啊喂!
「不不不…再怎么说她也只是普通人吧?对神明造成威压神马的不可能吧?」
我抹了一把冷汗,拿起已经被重新续满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想道。不过一个冷漠的女声却突然在我脑中响起,惊地我差点没拿稳酒杯。
「我愚蠢的临时主神大人,在您妄下结论之前,能麻烦您用您那迟钝的双眼好好看看在说吗?」
……我说啊,里拉,算我求你了,能麻烦不要总是冷不丁跳出来在我脑子里说话吗?很吓人的好吗?!
「关于这点我很抱歉,神经薄弱的主神大人。不过在那之前能麻烦您好好看看那位’凡人’女子的胸部吗?」
….胸部?
我用眼角往还在喝酒的法娜身上扫去,最后停留在了对方胸前的一对**上,**伴随着她饮酒的节奏微微地晃动,一晃,两晃,三晃…
嗯...nice
这还真是,乳不巨何以聚人心啊…
「…对我愚蠢而下流的主神降下天罚。」就在我一心一意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对奇观的时候,里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剧烈的头疼…
呜哇哇哇哇!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啊啊啊喂!
干什么啊里拉?!很疼啊混蛋!虽然我们的契约就快结束了,但是名义上我好歹也是你的主神吧?!
对上司不抱有敬意可是无法在这个社会生存的啊里拉同学!
「但是这个规则想必是建立在自己的上司不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战利品的废物的前提上,没错吧?主.神.大.人?」
里拉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且我貌似在最后有听到了一声清楚的’啐’的感觉...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啦。认真来总行了吧?
“唉…”我叹了一口气,将酒杯放下。随后双目聚神,将视线锁定在了法娜的胸口的位置。
只不过这次我看到的不再是法娜的衣服和**,而是一些更加深入的东西...
「神识」。
每个神明居家必备的本事,通过将神力汇集在眼部达到洞察万物的效果。就算是我这个不算特别合格的神明,在发动「神识」的时候也可以基本上看破凡间的一切,不要说区区人类的肉体和灵魂,就算是已死之物的残魂中的一缕残想也可以轻易捕捉。
而此时发动了神识的我眼中的世界已经没有了街道,酒馆,桌椅,酒客,以及法娜。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漆黑的精神世界,世间万物在这里都只能以思念的状态存在,硬要说的话,也就是全部人都变成了幽灵的感觉吧?
「怎么样?这回明白了吧,我愚钝的主神?」里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因为这里是精神世界的缘故,不属于这个凡间的我和器天使们也得与凡间的生灵一样,不能做任何伪装,只能以最原本的精神的状态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本来一直宅在神器里不出来的里拉会在这里现身的原因。
顺带一提,就算是进入了精神世界,可怜的埃利尔君还是一直处于挂机状态…果然回头还是认真的去道歉吧…
「啊,我明白了…这还真是让人惊讶啊…不,不如说是惊吓才对吧?」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属于法娜的灵魂,面色不免露出了一抹不常出现的焦虑。
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法娜的灵魂在这个精神世界以一种迷样的白雾的状态呈现着,虽然看起来比其他人的灵魂密度稍微高那么一点,但这并不是真正值得我关注的地方。
而引起我注目的东西被深深埋在法她灵魂的深处,大约胸口的位置,微微地向外冒着让人感到不安的光。
那是一个如日暮黄昏般火红的标记...
「Ragnarok Mark」。
弑神者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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